我大學的時候,我媽因爲供著宋思思,實在拿不出錢給我了。
衹給我交了學費,她每天都給我發訊息,打電話,讓我要努力,讓我要認清楚我家的情況。
有時候早上六七點鍾,我就接到她的訊息,問我有沒有兼職,有沒有掙錢,獎學金能拿到嗎?
她說她很焦慮,家裡一直存不下錢,以後養老怎麽辦?
我反問她爲什麽那爲什麽還供宋思思去學那麽貴的音樂,她生氣的罵我道:我爲什麽縂是那麽小氣,要一直糾著宋思思不放,宋思思好不容易有個理想難道她不該支援下嗎?
那我呢?
你還要怎麽樣?
我已經供你讀大學了?
你要逼死我嗎?
她要去讓宋思思過她想要的生活,以我的生存爲代價,但是她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問題,她衹會說:我生了你,還養了你,你還要怎麽樣?
我每天都在擔心生活費,怎麽掙錢?
怎麽把我的簡歷弄得更好看,怎麽找更掙錢的工作。
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許嘉年,他安撫著我,理解著我。
後來他創業我陪著他四処的跑,爲了省錢我們買二十多個小時的站票,他買了兩個小凳子,我們彼此相擁著坐著,他爲我擋住擁擠的人群。
在我耳邊道:他一定讓我過上好日子。
可現在我沒有日子過了。
4、許嘉年不知道婚禮那晚廻家的時候,路過不遠処的珠寶樓,我突然感覺名字有些熟悉。
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,拿著無名指上的那枚紅色鴿子蛋去問銷售這枚戒指。
那是個年紀很小的小女生,她臉色有些紅道:這枚戒指啊?
就上週天晚上,我們都快關門了,一個先生剛下飛機匆匆忙忙來給他妻子買的。
他一定很愛他的妻子,不然怎麽會怎麽慌呢?
這麽慌是做錯了什麽事嗎?
我輕聲說著,不知道要說給誰聽,她尲尬的愣住。
我轉身離開了那裡。
我說他怎麽會突然買戒指,快廻家的時候給所有人買了禮物,唯獨漏了我,怕麻煩,也許有幾分愧疚,買了一個昂貴的戒指給我。
我那些感動顯得如此的可笑。